“主人,你能听见我说话吗?”
“我是不是还要回复你一句‘收到’?”
“那倒不用。”
“你倒是救救我啊……”
我已然是充满无奈地说道。
现在的处境是这样的,我身在不知道是不是雪原的地方,被烈火包围着,然而挣扎了半天还不能够移动。似乎移动也没有什么用,毕竟四周都是烈火了。完全看不到一丝空隙,让我有机可乘地逃脱。
为数不多的指望,就是期待雪莉能够稍微靠谱点,把我从这个鬼地方给弄出去……不对,应该说,让我赶紧从梦境中苏醒过来,不然我真的快要绝望了……
“如果主人想要知道,昏睡的这段时间发生了什么的话。主人就需要完完整整地再经历一次。从不同的角度经历一次。”
“你告诉我不就好了嘛?为什么非要把我带到这种我完全不想再故地重游的地方?”
“雪莉的确能够观察主人的记忆啦,但是……主人如果想要弄明白发生了什么最好还是切切实实地体验一次啦……”
“我告诉你,哪怕你的语言表达能力又上升了一个档次,我也不会原谅你,你‘让我重新经历一次绝望’这件事情。”
虽然觉得雪莉很不靠谱,但是目前的情况,也由不得我来控制。我只好听信雪莉的建议,好好地观察着周围的世界。即便灼热感越来越强烈。
烈火。
无尽的烈火。
以至于天空中飘落的雪花,已经被烈火点燃,本就黑暗的天空,变得灰蒙蒙……
等等……
似乎有什么不对劲啊。
即便觉得梦里面什么都有可能,但是违背物理法则的事情……
“雪能够被点燃吗?”
我这样叩问自己的内心。即便有着魔法一样BUG的存在,即便有着更多更多的未知……但怎么说,火能够点燃冰,实在是有些不合常理。
所以,所以……这些飘散的东西,真的是雪吗?
洁白,绵绵,轻柔……
这些特点。
以及我之前在这个梦境里存在过的记忆。没有一次,是寒冷的回忆。没有……
偶然间,一片“鹅毛般的雪”飘落在我的脸上……
几近“轻柔”的触感,不用“飘X”也很柔顺的感觉……
这,这TM怎么想,也不是雪吧!!!!
这些飘飘洒洒的东西,有点像……羽毛啊……什么“鹅毛般的大雪”……干!
这就是羽毛。
我目瞪口呆地看着这个“梦境”的天际。现在想想,感觉有些略**……不仅仅是这个场景,像极了各种各样的番里,“女主”开启“回忆杀”的情形。更**的是,我竟然连雪和羽毛都分不清楚……最**的是,漫天遍野的都是羽毛,而且,目前来说,这些熊熊的烈火虽然烧得很旺,但是,这羽毛完全没有像现实世界中一个有机物该有的脆弱,烈火虽然再蔓延,但是速度却极其的慢……慢得有点过头了……诶?
燃烧着的周遭,渐渐升高的温度,没有扑面的风……那些被烧灼的羽毛,没有消失!!!!!
从雪白,变成金色,像是在渲染一样……层层叠叠地堆砌在一起,形成了我眼中熊熊的“烈火”……这是什么情况?
温度……那温度为什么会在升高?
我再度回味了那种从内心散发出的炽热,比吃了滚烫的东西强烈一百倍的痛觉……
那,不仅仅是灼热!!!!
是的,不仅仅是这样,我似乎听见了在我被折磨而忍耐不住的喘息中,有种某个声音……
那声音带来比“烧灼”更加强烈的炙烤感……就像在传达某种东西,周遭弥漫着……弥漫着某种情绪……某种……愤怒……和……疯狂!!!???
“啊!!!!!!!!!!!!!!!!!!!!!!!!!!!!”
心脏……头……像是要裂开一样,呜……啊……疼!!!!
我深深地抓着自己的头发,又想捂住自己的胸口……该死的,该死的,怎么回事?
像是有什么东西想要从这两个地方钻出来一样……难以忍耐的剧痛如同锋锐的刀在老旧的水泥墙上刮着一般,让我浑身难受,却又和那刺骨的疼做着斗争……
该死的……
该死的……
该死的!
“已经没事了,病人已经稳定下来了。”
“嗯嗯。”
一个好听的声音在耳边响起。
“谢谢,谢谢你们。”
我又睡着了吗?
不对,我应该是因为剧痛昏迷过去,才对吧……
这一次和上一次醒来时,生龙活虎的我不同,我如今深感内心的厌倦。那种疼痛真的像是要带走一个人的灵魂……不对,应该形容成,想要把一个人的灵魂抓着硬生生地囚禁起来……
无端来的疼痛,让人难以接受的突**况……即便我理解这些都是一个角色成长的必经之路,但也深深地对此感到疲惫。
没有道理的事情,别再发生在我身上了。
我如此的祈祷着。
之后,睁开眼睛的我,看到了被关在病房外的雪莉。她趴在装有长条形玻璃的木门上,看着我,我不知道她是不是在流泪,我只知道,她的眼神里充满我不想看见的悲伤……
蠢狗,都是因为你,我才遭这个罪,你悲伤个蛋啊。
尝试着活动身体,发现并没有什么阻碍。抬手挠挠头,也顺势坐了起来。想看看那个和医生对话的人到底是谁。
“兰锋,是吧?”
医生看见我醒了过来。
“嗯。”
我应付着回答,随后立即扫视了整个房间。还有两名护士在医生的背后,以及提着水果篮的同桌——刘凡凡。
从来没有看见过她穿私服的样子。淡红色的蝴蝶结配上她那齐肩的棕色秀发以及洁白的长裙,给人意料之外的清新感。都说白色裙子会显得身着它们的人更显黑,然而,这个观点明显对刘凡凡并不适用。
洁白的裙子衬得她的皮肤更加的光亮……
“兰锋,兰锋,喂!喂!喂……兰锋!”
“嗯嗯嗯?”
在我正在思考“为什么我的同桌也这么好看的时候”,医生在喊着我的名字。总感觉,我的反射弧似乎变长了许多。
“看来镇定剂的效力还没有过去啊。”医生一副若有所思的样子看着我。
最开始我心里还没有什么反应,但在仔细地想过之后,发现有点不大对劲的地方……为什么,要给我打镇定剂??次奥,难道我真的疯了?
我次奥,在我失去意识的时候又发生了什么?
让我仔细想想。嗯……雪莉给我看了“我的记忆”。之后,当我稍微从那个场景里有所感悟的一瞬间。强烈的痛苦就把我吞噬了。
似乎是在和疼痛挣扎的过程中,雪莉摁下了呼叫值班护士的按钮。
剩下的……哎,我又不知道了。
“你再休息一会儿,然后吃点东西,你明天早上别吃早饭,到我这里做一个全面的检查。”
医生匆匆地交代了事情,似乎是有什么事情急着去处理,向我简单地说了两句。
“对了,你的姐姐让我把这个东西交给你。”
姐姐?我哪里来的姐姐?我父母都是独生子女,堂姐和表姐也是不存在的。我怎么会有姐姐?这不是在搞笑吗?
额……又是奇怪的事情。
这个时候,哪怕是不清楚“姐姐”是不是真的存在,我也只能接受医生手里的东西。不过,这一次我可以很肯定地说,那是一个u盘。
“她还说,你要没事了就回去把u盘里的课件多看几遍,把落下的课补上。”
医生一本正经地补充了这么一句话。瞬间让我觉得医生的智商下线了。
“现在的学校也真的是够了,学生都生病了还逼着学生学习。像当年我读书的时候,哪有这么令人烦躁。”
“就是啊,我女儿整天背着个大书包,也不知道背那些书学了之后有没有用。”
后面一名年纪明显更长的护士借题发挥了一下。
随后,两人聊着聊着就从病房鱼贯而出。临走的时候,一直没说话跟着他们的护士,还对我说了一句,要注意饮食搭配合理,不要暴饮暴食,也不要吃过于刺激性的食物……
我只好点头回应,
不过,那一瞬间我也反应过来,他们明显是相对我的症状避而不谈。我也适得其所,不谈我还轻松一些,毕竟我也解释不清楚。要是说出来的话,估计就别打算能够出院了吧……
“呼~终于走了。”
刘凡凡很自然地就坐在了我的病床上。相当的不客气。虽然病房里也没有多余的凳子给她做。之前梅岑雪坐着的整个病房里唯一的凳子上,还放着点滴瓶。
因为刘凡凡这个不礼貌的动作,我才注意到自己的右手上的针头,我竟然还打着点滴。
“阿锋,你这个到底是什么病啊?怎么这么吓人啊?”
“不知道。”
我看着刘凡凡的眼睛,实话实说。
我要是知道,我也不至于这么惨。当然,现在也稍微知道一些东西了。
她应该是没有看见我的惨状,估计都是在我被“镇压”之后,她才来的吧。
“你什么时候能够回学校啊?”
“不知道。”
我这位心大的同桌,直接跳过关心我病情的阶段了……嘛,总归没有梅岑雪那样不近人情。
“话说,你的那位姐姐很漂亮呢。”
诶?没想到,她竟然赶上了处理我的“收尾”部分。
当说到这句话的时候,刘凡凡刻意地调整了我和她对视的距离。总感觉,这句话才是她关心的重点……啧啧啧,虽然不明白为什么,但是……你成功地戳中我的痛处了。因为,我连我的“姐姐”面都没有见过。
“一般般吧。”这种情况就只好敷衍过去。
“才不是一般般呢,是阿锋不会欣赏,那样的外貌和身材都是女孩子向往的,好吗?”
“可能吧。”
你这话说得我都很好奇了。
不过,说完“一般般”之后,貌似刘凡凡的心情好了许多,又开始跟我聊一些班里有的没的大小事情。例如,劳委因为一天早上没有穿校服,翻墙入校,被当做进来偷东西的民工,被保安抓了起来。因为这件事,气得班主任让他去体验了一把民工的不容易——去学校的建筑工地做了一下午的搬砖工;还有,宣委为了画出一副满意的黑板报,把数学老师,落在教室的画眉笔都用上了,导致数学老师第二天找不到眉笔,顶着不知道用什么东西画出来的“小李式浓眉”(比如棺姬嘉依卡的眉毛)来上课……
这些笑点有的没的,聊了不少,没过多久,她便说得有些累了。
不能让她这样一直说下去,我也不能光是点头迎合。
“话说,你和班长是怎么请到假来看我的啊?”
“诶?岑雪来看你了吗?”
“额……是的。”
“她这两天因为办理出国手续的事情,都没有来学校。似乎是在准备什么申请材料,具体我也不清楚。竟然来看你啦……看不出来岑雪这么负责啊……”
为啥当我听见“负责”二字的时候,从她的脸上看到了一丝难以察觉的颓丧?
“这样啊……”不过,班长的请假理由高端得让我难以评价,至少比我那请假理由高端多了。
“那你是怎么做到的?”
“我说我那个来了……就提前回家了,下午趁爸妈不在,我就过来了。”
……
我以为她说完这句话的时候会脸红,结果,看上去是无比的正常。要是她的请假理由被识破了,她的结局会不会很惨……
唯一的感觉我们两个的智商加起来都敌不过我们的班长大人。
“真是谢谢你了。”
“嗯?”
“我是说,谢谢你来看我。”
这句话我可都没对梅岑雪说过哦,你就感恩戴德吧。
“哦哦。”
她的脸突然之间红了,还别说,粉嫩的脸上再多一抹嫣红,也是颇有味道的风景。
空气在这一瞬间变得“沉默”。
“那啥,你记得把水果里的果篮吃了,我就先走了。再见!”
诶……水果里的果篮是啥?
在我还在懵逼的话中懵逼的时候,连脖子都红了的同桌,已经是夺门而出。
诶?这是什么情况啊?
不过……
“总算是,可以吃点东西了。”
雪莉也趁着门被打开的机会,悄悄溜了进来。
我静静地拆开不知道是父母,还是梅岑雪留下的巧克力,静静地塞进嘴里,静静地咀嚼……
“主人。”
细若蚊足的声音终究没有逃过我的耳朵。但是我决定还是不着急理她。
“主人。”
这次声音稍微大了一点。
“主人,主人。”
这条蠢狗已经跑到了我的病床上来了。
“雪莉向主人道歉啦,对不起啦,主人。”
“你觉得我是在生气吗?”
“主人肯定是在生气。”
“那也是因为你太坑爹了。”
“……雪莉也没有办法啊。”
说完之后,耷拉着她的狗脸。
“以后,让我体验这种经历的时候,给我一点心理准备的时间啊。”
已经渐渐有些习惯雪莉的这种作风以及,作为一个新手,系统一点善意的帮助也没有的剧情。
“雪莉也没有想到会触发主人的封印嘛……”
“我脑子里的封印?”
“嗯……甚至还触动了心脏里的封印。”
“诶?我心脏里也有?”
还买一送一?
“如果不是刚刚触发了,雪莉都没有感受到它的存在。”
“嘛,只要发现了就好。至少还没有酿成什么不良的后果。”
这些事情,封印有多少个,对于现在的我意义都不大。因为就目前雪莉,这种废物级宠物,以及连新手装都不给我的系统,别指望能够解开。
“但是这次雪莉感受到了,封印结下的时间。”
“哦?”
“大约是15年前……”
什么?
这是怎么一回事?
次奥,我没听错吧?
“主人还是一个小婴儿的时候。”
喂喂喂,没有搞错吧?
怎么可能?
我的剧情关卡不是最近才开始的吗?
我的封印不应该是在某个我完全记不得我生存过的世界里就结下的吗?
我……不应该准备好迎接完全崭新的生活吗?
怎么……怎么……
不可能,不可能……
这样的事情我就无法接受了……
“雪莉,你知道,具体是什么时候,结下的吗?”
“这样的事情,雪莉做不到计算出那是某一天。大概是主人,嗯……有三个月大的时候。”
我……次奥……
该死的,该死的,该死的……
“主人,雪莉又做错了什么吗?”
她的声音流露出一种慌乱……
“雪莉,你恐怕还没意识到,我们要面对的情况是什么。”
我只能无奈地如此说道……
“主人,到底怎么了?”
雪莉似乎是在说完这句话之后,立即感受到了我内心的想法……她的吞了一口唾沫……
是啊,15年前就出现在我身上的封印,整整15年之后,我才真正地知道它的存在。
说上去简单,但如果这一切是真的,那么……
就意味着,我的身边早都已经充满了我不知道到底有没有威胁的人……
换句话说:
我的身边可能充满了谎言,我的周围都是迷障!
该死的,那么梅岑雪完全就没有了可信度。除了我自己意外,周遭的一切,恐怕我的老爹老妈也受到了不同的影响,都有可能有问题。
这不仅仅是正常情况下的套路,在现实中更不会有人做莫须有的无用功,只是为了给我结下封印。
一切的发生的事情,必定有它存在的理由。
那么……我到底还能够相信谁?
手中的巧克力,被捏碎了……
可恶啊,搞不清楚发生了什么的我,当真感觉到心里,有一股燎原的烈火,在熊熊燃烧着……
ちくしょう!!!(qi ko xi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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